收拾过去,捡起散落一地的化妆品,扔回包里放回沙发上,才走到她面前。
“舒服点了吗?”他蹲下去刮了下她的脸问。
她这会儿眼神都清明很多,虽然脑袋还是轻飘飘,点头说:“嗯。你要不先回去吧,我要洗个澡。”
“别洗了。”他说,“明天早上起来再洗,都这个点了。嗯?”
李映桥却抬头看他,目光忽然盯住他:“你一路上为什么都不跟我讲话。你是不是在生气?俞津杨,我今天哪里惹你了。”
“没有。”他索性也盘腿坐了下来,看着她说。
“那你为什么下午没有回我的亲亲。”
俞津杨顿两秒,坦诚说:“因为想当面回你。”
她倒是毫不犹豫,立马撅起嘴:“那来。”
他又撇开头:“不要,谁知道你喝这么多。”
“你看,你就是生气。”她说,“到底怎么了你?”
“你现在脑子清醒么?”他问。
她重重地点头:“这么跟你讲,只要我两只脚还能踩在地上,我的大脑就不会停止思考。聪明得很,来吧,你随便考考我。”
俞津杨思考片刻,比出三根手指:“这几?”
她说:“三啊,你当我傻啊?”
“这是根号3,你就是傻啊。”他笑着顺势用圈着拇指和食指在她脑门上轻掸了下。
李映桥抓过他的手一根根手指掰开来找说:“根号在哪!俞津杨,你跟我耍无赖是吧?”
他没有再讲话,收了笑容,静静看她抓着自己的手。良久,他说:“李映桥,这样不清不楚地有意思吗?”
李映桥也不作声了。刚洗过脸,睫毛上还沾着水,好像下过雨后隐在丛林里的一轮弯月,就这么湿漉漉地看着他,却有警告的成分,似乎在问他:你想说什么?
她强势又激进,做事也从来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俞津杨别开脸,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墙角,那里仍旧有半箱泡面,视线停留片刻后,他把手收回来,径自说了下去:“抱歉,我仔细想了想,这种关系,我很难继续下去。早晚我的心理会出问题,如果不是以恋爱结婚为前提的关系,我不是很想继续了。”
他下午只是那么想了下,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对她会做出什么不自控的事来。而刚才泰禾暧昧的态度,也彻底证明了男人不堪一击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