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这种时候,她盯着他拆东西的手说:“喵,你的手很好看,又长又直,就是缺了点什么。”
他听笑了,单手撑在床上,把东西拆开后,眼神直直盯着她,这会儿是头也不用往下去,就轻车熟路地直接把东西戴上,膝盖顶开她的腿,在她耳边故意恶劣地说:“抱歉,你自己拒绝了。要么,你现在跟我求一次,我考虑考虑,明天答复你。”
她瞪他,还拿脚踹他,叫他全名:“俞津杨!”
他正好一把扣住她的脚踝,搭在自己的肩上。
毫不犹豫地,以一种从没用过的姿势缓缓进入。
她闷哼出声,不再执着,开始轻声细气地求他。
这个房间、这张吱呀乱叫的床、这只四平八稳的书桌和这扇挑着斜阳的窗子,从小到大,格局几乎没有变过,包括墙上的荣誉奖状和那冷冰冰的机械钟,这么多年都一直陪着他。
从第一次走进这个家门,唐湘女士带着五岁的他推开这扇房间门,他当时茫然地愣在门口,其实那时候并不知道在这里能住多久,俞人杰是个怎样的人?他会不会讨厌他和妈妈。
起初他所有东西都放在行李箱里,没有拿出来归置过。
因为怕有一天要被赶走,收拾东西很狼狈。
在海南被人赶过很多次,这样狼狈的时刻太多。有一次连人带铺盖被房东从屋子里扔出来,他才知道妈妈好几个月没交房租了。那时候妈妈刚没了工作,一直骗他去上班,一直也没找到工作。
后来妈妈把他送到杨阿婆那里,阿婆在卷帘门后给他支了一张小床,像她往常收养的猫猫狗狗一样。
来到小画城,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李映桥跟海南的他一样,也睡在卷帘门后的小床上,但她个性大大咧咧。
左邻右舍都说桥桥太可怜了,怎么可以睡在这里。姝莉啊,你结婚吧,找个男人,买个房子。
在小画城不少人经常这样劝她妈妈,这些话他在海南也原封不动地听过。
李映桥立马就原地跳起来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我最喜欢睡这里了。”
他以为李映桥和他一样,是为了掩盖妈妈的窘迫才说自己喜欢。
然而她是真喜欢。
因为她上课总给他带各种各样的零食,得意洋洋地说这都是她夜里睡在床上,一脚一脚从货架上蹬下来的。
他才知道,她时常这样的偷吃,直到牙齿都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