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几天刚发回来的数学卷子,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俞津桥”,他几乎“嗤”地对自己冷笑出声。
数学老师懵了,二话不说叫他滚上去解题。
那时已经没什么新的知识点了,俞津杨基本上滚瓜烂熟,有些题扫一眼他就知道答案了,他老老实实写完答案,作为学霸,数学老师到底没刁难他,让他回去。临放学又把他叫去办公室,疾言厉色地问他是不是对自己教学方针不满。
俞津杨这样板正的人民公仆,从小就深受老师们的青睐,还是第一次被老师以这种名义叫进办公室“训话”,连语文老师都忍不住替他说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俞津杨这孩子最体谅老师了。”
数学老师斩钉截铁:“没误会,上我课脸可臭了。他是不是觉得我讲得不好?行,下节课分析卷子,他来讲。”
俞津杨那时是什么心态,他想和数学老师道歉来着,想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结果李映桥站在门口,根本没想到他在训话,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和老师在交代班级里的事情,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就直接进来问他喵,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蓦然有些心跳加快,怕再盘问下去,被她看见那张写着她名字的卷子,立马就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好。”
数学老师:“”
其他老师也瞬间噤声了,这会儿李映桥才意识到办公室气氛不对劲,经常被训话的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个向来是老师们的狗腿子俞津杨第一次被骂了。
那天两人回家路上,李映桥一个字都不敢说,默默地和他保持着两臂的安全距离。
她懂得,她太懂得了,这种时候即使是最好的朋友说什么也不管用的,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
俞津杨瞥她一眼,“装什么死。”
她啊了声,臊眉搭眼地看他说:“没有装啊,我是有点死了。”
“早上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早上是挺开心的。”
“和别人在一起就开心,跟我回家就死气沉沉,一句话不说,”他目视着前方,冷笑说,“李映桥,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吗?”
“什么老毛病?”她当然不解。
每次交到新的朋友,都会冷落他一段时间,不是吗?
他没再讲。
李映桥那时觉得他脾气变差了,忍不住骂了句:“你才又犯病呢。”
说完也踢蹬着腿,甩着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