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进那一批鸡，需要钱。
维持屠宰场的日常水电，需要钱。
甚至，他想收购那些别人看不上的白色垃圾道具，也需要钱。
虽然随着秩序崩坏，货币的价值应该会越来越低。
但现在，它依旧是撬动一切的杠杆。
“都特么新时代了，怎么还是离不开钱？！”
苏明吐槽一句，背上双肩包，走出屠宰场，锁好大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他该干正事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当个垃圾佬！”
......
苏明并没有向市区方向前进。
事实证明，祭坛的分布和人口的密集程度关系不大。
他逆向而行，朝着更偏僻、更荒凉的郊区深处，大步走去。
拾荒，就要有拾荒的觉悟！
不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夜风渐凉，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一路上，他又看到了好几座祭坛。
但今天祭坛的整体品质，似乎比第一天还要差些。
苏明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这些祭坛的编号都太平庸且靠后了，回报注定高不到哪里去。
不符合他的身份！
“嗯？”
一片断壁残垣之中，苏明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的真理之眼，隐约捕捉到前方那栋废楼二层的微弱能量波动。
“可能东西还不错？”
苏明动作轻盈地翻过一堵矮墙，悄无声息地潜入。
内部空空荡荡。
顺着楼梯，一步步走上二楼。
能量波动的源头，终于显现。
面前这祭坛，完全由无数黄铜色的微型齿轮精密地咬合、层叠而成。
齿轮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却又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球体。
它们还在无声地、以一种极其缓慢却恒定的速度，自行转动。
“有点东西！”
苏明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
真理之眼，发动！
嗡——！
一行行熟悉的金色文字，浮现在这座转动的齿轮祭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