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躲避着战斗余波,目光再次聚焦那两尊打得天崩地裂的身影。
真理之眼,勘破!
他看到了!
在那片被青气与墨雷笼罩的地狱中。
有无数条纤细的暗红色丝线,正从那俩家伙身上不断溢散。
每一次刀矛碰撞,每一次怒吼咆哮,都会让这丝线变得更粗、更亮一分!
这些丝线非但不会消散,反而被牵引,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流淌!
这场景
与当初在李家坳,那些瘟疫狂猪死后化作血雾,被槐树祭坛吸收,如出一辙!
“狗东西,果然躲在后面吃席!”
苏明心头一寒,方向瞬间明确。
只要顺着这些丝线,就能揪出那个真正藏在门后的大恐怖!
不再有半分犹豫。
嗖——!
苏明顶着无处不在的煞气罡风,扛着震碎神魂的兵戈交鸣。
朝着丝线汇聚的方向,悍然冲锋!
必须抢时间!
可他刚踏出几步。
“吼——!”
脚下的枯骨大地,活了!
无数由血气与千年怨念凝聚而成的残破兵卒,从浸满黑血的泥土中爬出。
手中挥舞着锈蚀的兵器,冲涌而来。
与此同时。
先前那些魔音,竟是瞬间尖锐百倍,在他脑海中炸开!
“我的腿!我的腿断在定军山!夏侯渊的人头,为什么功劳簿上没有我的名字!”
“好冷荆州的江水好冷啊我看到家了,就在对岸夫人,开门啊”
“北伐!又是北伐!我婆娘都跟人跑了!我为什么还要为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卖命!”
“我爹是黄巾降兵,跟着刘备打了二十年!他死在定军山替黄忠挡箭,黄忠封了后将军,我爹连块木牌都没有!现在人家说我们是反贼后代,凭什么!我们流的血,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少!”
紧接着,怒吼更甚。
“云长!你镇守荆州,坐拥雄兵,为何不救我!为何见死不救!”
“张飞!你这莽夫!若非你醉酒被小卒所杀,我兄弟二人何至于叛逃东吴,遗臭万年!”
这片地狱,从上到下,从将到兵。
每一粒尘埃,都浸透着推诿、怨恨与不甘!
苏明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