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才见到顾老爷从外面回来。
她紧忙又回到后院报信,顾小姐这才下了绣楼,很快在前院寻到了顾老爷。
“爹。”
她喊了一声,顾老爷这会儿正在喝茶,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脸上挤出笑容:“乖女,怎么啦?”
顾小姐走到厅堂里,坐在了顾老爷旁边,看了看自己的老父亲,轻声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女儿听小月说了,人家刚从咱们家里出去,就挨了打。”
“传出去,怎么像话?”
“乖女放心。”
顾老爷连忙说道:“下午,为父去找县尊吃酒了,县尊保证,不出三天,打人的那几个泼皮一定捉到,到时候送到咱们家来,给咱们俩出气。”
顾小姐看了看父亲,轻声叹了口气:“爹,要不然女儿还是嫁人罢。”
顾老爷闻言,抬头看着女儿,手里的茶杯都悬在半空,半天没有说话。
顾小姐站了起来,对着顾老爷行礼:“女儿回去歇息了。”
行礼之后,顾小姐带着小月,一路回了绣楼歇息。
顾老爷一个人坐在顾家的厅堂,半天没有说话。
次日,德清县安仁堂药房后院。
顾老爷背着手,看着面前的一众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里,年纪大的已经三十岁出头,年纪小的,不过十八九岁。
俱是顾家的子侄。
准确来说,是德清县城里的顾家子侄。
顾老爷生意很大,还有一部分同宗的子侄在外头,照看经营外地的生意,或者是到外地送货进货,没有在德清。
此时,这些顾家子侄已经被顾老爷痛骂了一通,有些人抬着头,也有些人已经低下了头。
顾老爷背着手,来回走了一圈又一圈,等到日头高挂中天,他这个好脾气,也终于忍耐不住了,怒声道:“怎么?”
“敢做不敢认!”
“三叔!”
一个二十岁出头,脸上长了几个黑痣的顾家年轻人,咬牙站了出来,大声道:“是我找人打的他!”
顾老爷看了他一眼,认了出来。
这人叫顾守义,是顾老爷的堂侄。
跟着顾老爷做事情,已经三年了,如今主要负责给安仁堂药铺,收一些名贵药材。
顾老爷闻言,扭头看着他,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