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却给一个走武人途径的,区区凡胎武者一口道出。
如何能不令他惊喜,意外?
“老先生,以为如何?”
赵都安也在观察对方的反应,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恩,看样子这两句,应该能卖上价了。
张衍一回神,深深地看了赵都安一眼,心中百味杂陈:
只凭“道法自然”四个字,他便知道,天书里的部分字句,又要修改了。
说来讽刺,张衍一担任掌门这上百年里,对天书的改动,都不如赵都安随口诌的半句多。
“不错。”
老天师情绪有点低落地说,旋即起身,意兴阑珊道:
“老朽还有些事,便不打扰了。”
说着,他转身迈步,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人海,好似从不曾出现。
而周围那些百姓,却无一人察觉。
“不是”
赵都安张了张嘴,有些傻眼。
心说‘不错’是几个意思?你不该表示一下吗?
再给张符纸啥的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咬牙切齿,将桌上的银色“敕神符”塞入怀中,作为底牌。
赵都安将烧饼和肉汤吃干抹净,丢下几枚大钱就要走。
铺子老板追出来,胆怯道:
“这位公子,您友人吃的汤饼还没付账。”
“?”赵都安面无表情:
“我不认识他。”
汤饼铺子的老板是个耿直的汉子,梗着脖子道:
“您二位都在小店吃两回了。”
赵都安仰天长叹:“作孽啊。”
八方戏楼。
因午后,晚上皆有场次,乃是戏楼最热闹的时段。
故而,每日上午,戏楼并不待客,戏子们关起门来,大清早便会吊嗓子,磨砺基本功。
吴伶作为新晋“头牌”,给戏楼班主安排了单独的院子居住。
然而今早,这位面白覆粉,容貌俊俏如女子的“小生”,推开后院房门时,却迎进来一群不速之客。
皆穿着灰扑扑的罩袍,以面纱蒙面。
为首的一个,戴着靛青鬼脸面具。
从暴露在外的身体部分判断,应是一个中年男人。
吴伶将一行人迎入房间,等关上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