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朗没有直接回答崔居俭,在大致询问了一下前因后果之后,这才冷冷开口道“崔尚书,你世家大族出身,也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礼之人,竟然如此不知人臣礼仪。
既知监国身体不适,还要强逼监国深夜召见,简直荒唐,还不退下,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也为时未晚。”
张延朗此话一出,跟随崔居俭前来的那些官员不经面面相觑,目光一个个看向崔居俭。
崔居俭则是怒视着张延朗,两人对视数秒之后崔居俭不经大袖一甩,怒哼一声便大步离开了前厅,那些跟着崔居俭前来的官员连忙对着张延朗一礼便匆匆跟上。
此时前厅之内只剩下宋审虔和张延朗两人,宋审虔对着张延朗拱了拱手,道了声别后也准备离去,却被张延朗一口叫住“宋副使留步。”
“张相是有什么事吗?”宋审虔脚步一顿看向张延朗。
张延朗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宋副使说几句话。”
“张相请说。”宋审虔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真相未明,一切尚是未知之数,还望宋副使不要行差踏错。”
宋审虔不经深深看了一眼张延朗,突然一笑道“张相之言本使记住了。”
说罢两人相继离开了行宫。
行宫之外的一处拐角处,宋审虔的马车刚准备过去,一道人影便拦在了马车之前“宋副使留步。”
宋审虔微微掀开车帘,眼前之人不是崔居俭又是谁。
此时崔居俭脸上已经完全没了刚刚暴怒的神色,而是笑容可掬的对着宋审虔拱了拱手道“宋副使,不知可否单独一叙。”
宋审虔目光打量着崔居俭,双眼微眯面露沉吟之色。
“许安,许安,你没事吧,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啊。”
悬崖下方,李幼澄正不断摇晃着许安的身体。
刚刚两人从悬崖跳下,好在悬崖不高,再加上这原始丛林多树木,许安选择跳落的地方则是树木最为茂密的那一块,在撞击大量树木的缓冲之下,两人侥幸未死。
但许安为了保护李幼澄,承受了绝大部分的伤害,此刻不仅全身是血,而且落地时还撞击到了头部导致他晕厥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山风呼啸气温骤降,即便李幼澄出门穿的衣服还算厚实,此刻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那许安自然也一样。
如果继续这样昏迷下去,许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