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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拿镇纸给压住边角,诉苦道:“前几天写说丘大娘一个人舌战群儒,把五个书生讲得哑口无言。”
“还趾高气昂地把人秀才作的烂诗当面批出来五个错处是吧?”
另一人翻着张印满字的报纸,确认道:“是啊,写夸大点就是不一样,多卖了二十份!”
那整理纸张的人苦笑道:“谁知道他们这么热衷!”
“真给找出来苦主来了,现在都知道是大娘一桶粪水浇过去把人气结巴了。”
“那些‘文人雅士’听见这故事老生气了,作了三首诗五篇文来讨伐我们,要一决高下呢!”
“这可怎么办,真承认咱写错了?”
另一人把报纸一放,不慌不忙道:“你还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这儿哪有那么多吸引眼球的稀奇事情?”
“我们报房从来都是稍加修饰的啊,要是当事人自己喊起冤枉来,还可以再报一次嘛!”
“你看,明天的内容就不用发愁了啊。”
“给那秀才的酸诗截两句过来,再选些工整句子,又能少写一篇了!”
那新人恍然大悟,会心一笑;“还是您经验老道!”
看报纸的摆摆手:“职业操守罢了。”
忽地有人鼓起掌来,陈盛戈循声望去,竟是钱进生从街边走来。
这厮穿一件天青色长袍,腰间束了玉佩香包,收着扇子鼓掌起来。只是扇柄仍然在手心,多少拍起来有些不舒服。
陈盛戈不明所以:“他来这儿干什么?”
俞青青也有些惊讶。
钱进生开了口:“久仰兴柳大名,拜读诸多巨著,小生心中万分敬仰。”
“今日一见,果真风流倜傥,名不虚传!”
“还望您一定赏脸一聚,移步清膳楼共进晚膳!”
兴柳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只是摇摇头,把报纸叠回去。
陈盛戈明白了,“原来他喜欢看这种小报啊!”
俞青青抿了口茶,神色复杂道:“人各有爱,咳咳,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但他在我面前夸口说从来只看史书古经。”
“还装模作样可惜自己只有些前朝残本,只能观瞻以怀思呢。”
陈盛戈皱眉摇头,突然发觉不对劲:“这个我怎么没印象?”
俞青青老实道:“我找地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