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心疼得直叹气:“掉坑里半个时辰了,真是遭罪。”
“又不是捕猎做陷阱,在大路边上挖洞,怎么这么缺德呢?”
边上人提醒道:“不是挖洞,你没见那些树根吗?”
“是有人把村口的大榕树偷走了,留的坑也不填,这不是害人呢吗?”
吵吵嚷嚷中,人群缓缓让出了一条路,原来是个撑着木拐杖的乡贤来了。
见了这阵仗,他也颇为生气:“这榕树是我们水木村的福树,好几十年了,一直庇佑村庄。”
“上回孙员外出一百两买,大家伙儿都不舍得卖,竟然有人敢直接偷了去!”
“这样,村里的年轻人先去河边挖些沙子回来,填了这个大坑。待会儿我就四处打听一番,看看是谁下此毒手!”
就在植树造林的节骨眼上,丢了几十年枝叶繁茂的老树,显然是有些联系。
不归山那儿可不少仇家,指不定还会碰见修为高强的长老,危险指数不低。她一个人隐匿气息还行,再加上一个灵力躁动的徒弟就太显眼了。
那些人为了捉住她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万一引起注意,恐怕会有来无回。
陈盛戈思索一会,认真道:“青青,你在附近逛逛,我去看一圈就回来。”
目送掌门远去,俞青青一时有些沮丧,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手,在村庄之间打转儿。
村庄总在房前屋后种树以便乘凉,低矮的茅草屋之间常有绿树点缀,俞青青随意地扫视,猛然发觉有棵树往上窜了一截。
这么巧,给她捉了现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如此嚣张?
俞青青当机立断跑过去,就近躲在屋子背后张望。
翠绿的树叶落了满地,两位戴着面罩的壮汉将树木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往外走。浑然不顾狭窄道路容不下庞大树冠,枝干将屋顶的茅草刮得七零八落。
见人逐渐走远,俞青青扶着墙面,准备跟上去一探究竟。探头探脑之时,随着砰一声闷响,天灵盖处传来剧烈疼痛,叫她一下跌落在地。
听见身后咻咻的破空声,俞青青立即运转功法,用龟族盾功护住头颈,勉强抗下一击。
身后传来惊讶的询问:“你也是体修?”
方才还以为能一棍子送人上西天呢,倒是没想到仅凭肉身能抗下蕴含灵力的攻击。明明身形消瘦,看起来弱不禁风,到底走的是什么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