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一位老儒缓缓念道,“好一个''能饮一杯无'',既是邀约,又带着几分惬意与期待。此诗不仅契合冬日,更是与咱们酒楼的名字相得益彰!”
李牧承站在人群外围,听着这些评论,不禁暗自好笑。
他没想到,这群人自己写诗不咋地,对着别人的诗评论起来倒是头头是道,听着还真挺像个老学究。
“山居秋暝更好,要知道我们整个镇子附近的村民可都是依山而居的。”
“这首诗写出了山村的旖旎风光和村民的淳朴风尚,若是将如此写实的诗传播出去,别人都会感叹知县治下有方,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官。”
李牧承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要抽动,鬼知道他只是做了一回文抄公而已,怎么就被有心人拿来当拍马屁的工具了。
不过脑子稍微一转,李牧承就懂了。
明年二月就要县试了,听说去年隔壁县就曾在县试半年前举办诗会,挖到好苗子的那个县令去年七月底便升了官。
看来是本县的县令坐不住了,也想升个职。
就联合这四季酒楼的老板,趁着这次开业十周年大庆,效仿人家举办诗会,主打一个有枣没枣先来一杆子。
至于为什么选择一个小镇子办诗会,或许对方是不想被同僚发现他的小心思吧。
而这些读书人里一定有认识那些官员的人,估计是发现了什么。
就他们的作诗水平来看,估计都是和自家大伯一样,没什么读书天分的。
正经科考上不去,溜须拍马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反正他们拍马屁也是用自己的诗,若是遭人嫌弃了,那也是那群人自作主张,和自己毫无关系。
若是那县令喜欢这首诗,也只会悄悄调查,最终找出写了这首诗的人,也就是自己加以嘉奖。
不管什么结果都不亏,无所谓他们怎么讨论。
四季酒楼的东家更是盯着最后一首诗双眼发亮。
这首诗写的好啊!简直是为自己这个四季酒楼量身定做的。
在寒冷的冬日,酒客们呼朋引伴来酒楼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若把这首诗在大乾境内传开,不止让别人体会到真挚的情谊,还能将四季酒楼的名声彻底打响!
四季酒楼东家并不知道这诗的作者是谁,只能看向负责誊抄的那位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