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发苦。
她不知道以后自家男人能有什么好出路。
毁了容去给别人做工,除了卖苦力,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有人要的。
可自己男人是个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苦力他是不会去做的,他嫌累。
如今二房要分家,老大依然在镇上读书,老两口就会把种田的活儿全都丢给他们三房。
没了镇上营生的老三肯定不会在镇里继续住下去,那她和三个闺女呢?是不是都得回老家?
二房从前做的那些活儿,是不是都得一件不落的全都落在他们三房头上?
大哥能卖一次二丫,还能放过她家的三丫四丫和五丫吗?
吴氏一想到这里,直接猛拍大腿。
只听又一次传来惨叫声,原来是吴氏习惯了高抬手的动作,不小心刮到了弯腰穿鞋的李老三脸上。
李老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他要铜镜,自家媳妇儿就像瞎了一样瞧不见。只能自己起身去找铜镜,结果鞋才穿了一只,就被自家媳妇儿给刮到了脸,疼得根本受不了。
他这一嚎不要紧,冷汗冒出来了和伤口混在一起,灼烧刺痛感越来越明显。
下一秒就见李老三两眼一翻,承受不住剧痛晕了过去。
好在吴氏眼疾手快,在自家男人即将倒地的前一刻接住了他。
不过吴氏也不好过,成了李老三的人肉垫子,直挺挺的被压在地上,脑袋都磕的“咚”一声响。
连着两次惨叫声,院子就这么大,老两口就算耳朵再背也应该能听见。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来一个人过来瞧瞧情况,还真是有够凉薄的,吴氏不由也多想了几分。
若是之前他们家还能提供大笔大笔的钱供这么多人花销,别说是惨叫了,就算是蚊子叫,老太太也会扬起一张菊花一样的笑脸凑过来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他们家老三只躺在床上几个时辰,老太太就把他们三房当死人了,难怪二房被心甘情愿搓磨了那么多年也爆发了。
不行!
既然要分家就不能只分二房的家,他们三房也得分出去才行!
吴氏死命推开自家男人,好在她还挂念着李老三的伤,没有去推他的脸。
但她真的没有力气把昏死过去的男人给扶到床上去躺好,只能任由李老三在地上躺着。
好在天气热,地上也不凉,倒也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