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活像个癞蛤蟆一样的李老太婆,语气轻飘飘的。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要分家,我们三房要和二房一样,分、家、单、过。”
后面四个字可谓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气得李老太胸口起伏越发明显,喉咙里都冒出了残破风箱一样呼啦啦的声音。
吴氏心道:这老太太承受力还挺强,这都没气晕过去,真是可惜了。
李老头儿目光幽幽的看着三儿媳,脸上阴晴不定,谁都看不出他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哎哟喂!我这是什么命啊,摊上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媳妇啊!”
吴氏可不是大嫂孙氏那么个爱面子又在私底下搞小动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更不是二嫂周氏那样为了男人和孩子万事都能委曲求全的性子。
作为自小被爹娘哥哥弟弟们宠大,吴家唯一的姑娘,这会儿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才不在意不孝这么一顶大帽子被扣下来。
毕竟她心里清楚,与其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好听,倒不如捞些实际的。
自己不孝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保护好自己的三个女儿,什么代价她都付得起。
“娘你这是什么话?我倒是想要反问一句,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是什么命,摊上你这么个搅家精婆母。”
李牧承真想跳起来给三婶发一朵小红花,这话听的是真舒服。
吴氏也不理会老太太痛骂的声音,只是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钱,又指了指族长手里正在写的文书。
“劳烦七叔公帮忙把我们家的分家文书也一并写好,我男人如今伤了脸,以后都不能在酒楼里上工了。我们过段时间也搬回村里来住,实在是担心家里的姑娘们被卖掉。”
吴氏还真是快人快语,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如果说村里那些妇人跑到村长家哭诉只是抱怨因为李家而受到的牵连,那么吴氏这句话就相当于实锤,彻底将李家老两口和大房一家钉在了耻辱柱上。
“吴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李老头儿目光阴森的看向吴氏这个三儿媳,声音冰冷至极。
“我只知道今天这个家如果不分,我们就会成为下一个二房。或者我让我娘家哥哥代笔写一封休书交给李老三也行。”
反正犯错的又不是她,被休的也只能是李老三。
李老头儿不知道自己的三儿子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儿,毕竟他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