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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我可是讲道理的人(3)

陆序白嫌弃保姆房,所以从来没跟她同房。

那按这个逻辑,池陨让她住进主卧,是想晚上就跟她发生关系吗?

竺砚秋跟领她过来的机器人对视数秒,坐到了床上。

她倒不矫情,既然设了局,就没想全身而退。

只是,跟一个只见了两次的男人上床,对她来说还是有点超过了。

手指绞着床单,牙齿无意识地在嘴里乱咬。

她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把那个卡皮巴拉阿贝贝打包寄走?

池陨一回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夫人?”

幽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竺砚秋惊得差点跳起来。

男人倚着墙站在暗影里。

身后透明壁柜的暗黄灯带,描摹出他的轮廓。

他已经换上了睡袍,头发还在滴水。

看上去又阴又湿。

“你从哪进来的?”竺砚秋大骇。

“可我比较想知道,夫人刚才在想什么?”

他锁着她的眸缓缓靠近,像耐心接近猎物的兽类。

竺砚秋目光躲闪:“只是想这床还挺大的。”

“今天刚换的。”池陨的影子渐渐吞没她,“专门换的克什米尔山羊绒。”

他突然低头,与她呼吸交缠:“更软。”

“更滑。”

“更细腻。”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危险的诱惑。

每说一句,就与她的鼻尖又近一寸。

似乎下一秒就要与她唇齿交缠,把她吃干抹净。

竺砚秋耳廓发麻,总觉得池陨不只在说床单。

冷感木调兜头笼住她,竺砚秋全身的血液都要被点燃。

她攥紧衣角,闭上了眼睛。

即便看不见,她也清晰感觉到池陨的视线反复在她鼻尖的小痣上打转。

却久久不见下一步动作。

竺砚秋像在一个封闭的水球里,呼吸困难。

除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到。

视频通话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划破了房里的旖旎氛围。

池陨的瞳孔晕开浓黑,缓缓站直了身体。

水球被扎破,氧气争先恐后地涌进鼻腔,竺砚秋大口呼吸,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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