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也许是她今天难得露出弱势的一面,软化的态度取悦了他。
竺远山在其他人的注视中轻咳一声:“既然你都决定了,爸不拦你。”
竺砚秋毫不意外,点点头转身就走。
陆序白脸色难看至极,大步追了出去:“穗穗,我说过,只要你再敢提分手,我就当真了!”
“你今天过分了,居然”
“当真吧。”竺砚秋忍着疼挣脱他的大衣,“我就是要跟你分手。”
“到底为什么!”陆序白絮絮道,“我本来今天是想跟你谈一谈的。”
“你说保姆房不是你的家,我已经让人打扫了客卧,就在望舒隔壁。”
“公司的职位我也给你调了,随时都可以去销售部报道。我都安排好了,可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如问问你自己,竺砚秋在心里说。
嘴上说的却是:“不重要了。”
“陆序白,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寒风中,陆序白心口像突然被人挖了一块。
生疼。
没有人注意到,对面原本对着大路的两台监控,早被人换了方向。
闪烁着幽红的灯光。
迈巴赫里,男人的指节在平板上有节奏地扣着。
一下一下,让车里的气氛格外沉闷。
屏幕上,赫然是捂住脸颓唐蹲下的陆序白。
一旁的座椅上,手机被随意放着,电话里传来宋煦然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话你听见没,你那边是不是有事?”
“没什么事,”
池陨的侧脸有诡异的平静,“只是老婆要跟我隐婚,却把别的男人带回父母家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