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向后倒去,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从裂缝中传来,拉扯着周围的空气,地面散落的桌椅碎片无声地被吸入裂缝,连同他在内瞬间消失在那片翻滚的混沌光影之中。
眨眼间,裂隙瞬间阖拢,厅堂内满地狼藉,却又顷刻寂静,仿佛本来就是这般面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一切发生的突如其来,毫无融洽可言,二人不由相视一望,都从彼此的眼睛里望到了波涛汹涌。
一时相顾无言。
许久后,秦青洛这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此地比我们想得更诡谲凶险。”
陈易微微颔首。
“刚刚他念的经文,祝姨曾给寡人念过,”秦青洛略作回忆,她对神教的经文不过初有涉猎,并不深入钻研,片刻后道:“那是求于明尊以脱离苦海的经咒,与佛道两家那些虚头八脑的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并无区别,理应并无区别”
她稍微停顿了一刻,陈易如何不明白其中意思,“其中之理,下官也明白,只怕在这鬼地方,原来那些虚头八脑的经文,也能言出法随,而且愈是深信不疑,便愈是能心想事成。”
高大女子默然无言。
陈易环顾四周,再寻不到半点值得留意的线索,道:“走吧,先往别的地方再探一探。”
二人转身而出,踏出这栋楼阁,行走在空旷寂静的大街上,周遭景象阴沉而灰蒙,远景更像是一团泼墨了又泼墨的画卷,糊得看不清。
连脚步声也微乎其微,离得稍远些便听不清彼此的脚步,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踩空,陷入到泥潭里。
陈易一面四处,一面回忆起方才的所见,那时乌蒙脸上的神情专注到近乎扭曲,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他所沟通的某种存在,甚至秦青洛的一枪都取不了乌蒙的性命
身处此地,再高的武功都无意义,其实那时他尝试着像对付面具人那样,集中精神去认为乌蒙是幻象,但念头刚起,便觉一股无形的阻力
如遇铜墙铁壁。
乌蒙俨然已完全沉浸入他的世界里,比自己更深信不疑,若以此推理来看陈易微敛眸子,自己绝不会死在这里。
“陈易。”
沿着街巷行进没多久,秦青洛忽地开口,嗓音低沉。
陈易回过眸去,那袭玄色蟒袍在凝滞的光线下显得几分沉重。
她罕见地停顿未有下文,似乎在斟酌词句,
“嗯?”陈易挑眉,能让这女王爷如此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