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祝莪幽幽叹了口气,拿起茶盏轻抿一口道:“意气是相投啊都投到同一个男人呢。”
秦青洛抱着秦玥的手猛地一紧,被这直白的话语噎得一时语塞,半晌后才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不对,总之,以她这江湖豪侠的性情,割爱也未尝不可,何况她到底是女子,未必算割爱。”
“那王爷说,王爷自己愿伏低做小咯?”
秦青洛微微一滞,脸颊微热,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又觉得祝莪的话像根刺,扎进了她一直刻意回避的角落。
是啊,意气相投又如何?闵宁对陈易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
“那,依祝姨看,当如何?”秦青洛的声音有些发干,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迟疑。
祝莪放下茶盏,凑近了些,声音轻柔如风,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依祝莪愚见,与其等闵姑娘生出事端,不如姐姐先下手为强?”
秦青洛疑惑地看向她,一时连对“姐姐”二字的反感都忘了。
“给他个名分。”祝莪直视着秦青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风风光光,办一场婚事,将他堂堂正正迎进王府内院。
外人看来,他是王妃,祖宗社稷看来,他便是姐姐名正言顺的夫婿,王府的男主,闵姑娘再是刚烈,难道还能强抢有妇之夫不成?名分既定,人心自然也就安定了。”
“婚事”秦青洛喃喃重复,心头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
名分给陈易名分?
夫妻宫太阳化忌,婚姻有实无名
她忽地想到这句谶语,像是被微微刺了一样。
“办婚事”
秦青洛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蛇瞳中光芒闪烁,似在权衡。
她想起陈易抱着秦玥时的笨拙温柔,想起他为自己奔波涉险,想起昨夜书房里他专注查阅典籍的侧影还有,那一点点,难以言说的,被他牵动心绪的感觉。
名分似乎确实成了横亘其间的一道无形之墙。
“办婚事”秦青洛依旧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只是细听之下,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也好。此事,便由祝姨费心操办。”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秦玥柔软的后背上描摹着,低声喃喃道:
“是寡人纳他,也是他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