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什么滋味,默然片刻,又鼓起勇气,问道:“那她还认你吗?你两三年没见过她孩子可还亲你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在她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竟隐隐盼望着听到否定的答案,盼望着那孩子与陈易生分,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些什么,就能让她那无法宣之于口的嫉妒找到一丝立足之地。
陈易哪里瞧不出她这点弯弯绕绕的心思,笑了一声,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后颈。
“认,怎么不认?”
陈易话语直接,打破了她的那点侥幸,
“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她是我的种,不知多认我这个爸爸。没几天便‘爸爸’‘爸爸’的叫,黏人得要命,往后你便安安分分看着就好,该给你的少不了你的。”
他语气沉了几分,旋即告诫道,“不要学殷惟郢,整日里琢磨些不该有的心思,平白惹人厌烦。”
林琬悺被他这般直白地戳穿心思,脸颊顿时烧得滚烫,羞窘难当。
她猛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脸埋进他衣襟里躲起来,车厢内陷入一片令人难堪的寂静,只剩下车轮滚动的声音。
许久,她才极细极轻地啐了一声,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有些委屈又不甘,
“她能有我便不能有么?”
陈易目光望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仿佛全然没有听见这句嘟囔,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马车驶入王府时,府内已是张灯结彩,喜庆的氛围一日浓过一日,廊庑下挂着崭新的红绸,下人们步履匆匆,脸上却都带着忙碌的笑意。
下聘之期将近,虽知这只是走个过场,但王府的排场自是不同凡响,处处透着显赫与郑重。可以想见,真到了大婚那日,该是何等喧腾热闹的光景。
陈易领着林琬悺入了府,径直将她带到自己那处僻静的客院安顿下来,院落收拾得干净整洁。
“你暂且就住这里。”陈易吩咐道。
林琬悺默默点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处今后或许要长住的居所,目光掠过屋内简洁却不失雅致的陈设,最后不由自主地落回到陈易身上。
陈易也正看着她,眼神深沉,欲念毫不掩饰,冷落了她这些时日,今晚于情于理,都不好再让她独守空房了。
林琬悺敏锐地捕捉到他目光中的意味,身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只觉两腿有些发软,一时竟让她生出一丝想要临阵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