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也不想做什么魔教的圣女
只是比起这样就死了,还是做魔教的圣女似乎要好一点。
殷听雪站在血泊中,手指一点点收紧,像要抓住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
她只是想活着,只是这样而已。
仿佛寂静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心绪起伏的刹那,因长生桥断去而堵塞的经脉,似乎一点点被被撬动,各处关窍似在被冲开。
殷听雪茫然着,看着一具具失神倒下,嘴唇微微张阖,声音散入腥风中,听不真切。
若不想这样死了,就要杀人。
拾起剑,杀人,
罪有应得也好,平白无辜也罢,不过杀人而已。
噗!
鲜血在前方喷涌,她看着一把染血的剑劈开一名试图保护她的教徒,带着寒光,朝着她的面门径直落下。
她甚至能看清刀身上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
她伸出了手,要抓住这染血的剑。
那剑锋来势迅猛,几乎要将她贯穿,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骤然停住,旋即,无力地向下垂落,哐当掉进了血泊之中。
持剑的东厂番子脸上苍白,试图捂住自己的咽喉,可鲜血还是不停喷涌,向下栽倒。
殷听雪没来得及抓住那柄血剑。
一道黑影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天而降!
随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小狐狸,
我们走吧。”
殷听雪颤了一颤,一滴泪水,从眼角里滑落了下来。
她来不及辨清眼前的人是谁,可是,那柄血剑落地了,她好像不用杀人了,不用杀人,也能活下来。
那一声“小狐狸”,穿过血光与夜色,像是从很远的前世传来,
又像是在这一刻,
硬生生把她从无明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而那人攥住了她的手,回身横剑,像是老母鸡护住雏鸡一般,护住了她。
东厂督主薛攸葛一掌毙杀了一个魔教中人,旋即猛地抬头,看向那突兀杀入战场中的人影,仔细辨了几番后,兀然觉得那身影有些许熟悉。
“那是谁?”他不住问。
“报、报、是西厂的百户,似乎叫陈、陈易什么的。”
“原来是他。”薛攸葛冷笑一声,“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