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攸宁也只能在榻上半起身子与宋掌事问安:“姆姆。”
“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宋掌事的话语虽严苛但也透着几分慈爱。
玉攸宁略微心虚地敛眸,委屈不语。
“痴儿,你当他是瑯铮玉氏麒麟子还是谢氏芝兰玉树?纵使他是门庭子弟配你也是高攀。你是辰朝长公主唯一的血脉,身份贵不可言,岂能为这寒门纸婿失了神志。
男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点缀门楣的物件,你可以用他,赏他,抬举他,甚至必要时也可以弃之如敝履!”
宋掌事当着云昭的面,赤裸裸地揭露了男人于皇室女的价值。
“御夫之道,首在制衡恩威并施方为上策。若他温驯识趣,敬你爱你,你便施舍些温存全了体面,若他有半分越矩轻慢,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他知晓何为天渊之别,雷霆之怒!
要知道,他今日的一切风光,皆系于你裙裾之下的一念之仁!”
说实话云昭本人是非常认同宋掌事的这一番话,尤其是男人如同草芥,乃锦上添花之物一词。
但现在,云昭扮演的是兄长的身份,成了宋掌事嘴里的草芥,锦上添花玩物
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玉攸宁似乎也担心夫君会心寒,她没回应宋掌事,只是敛眸冲云昭开口。
“我和姆姆有话要聊,你且退下更衣罢。”
云昭微愣,瞄了宋掌事一眼,不敢擅动。
宋掌事哪里看不出玉攸宁的用心,怒其不争,但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摇头,示意让赘婿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