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怒又气又没办法直接撒泼。
裴徹半点不心虚,得意咧嘴:“这就是我辛劳一夜的成果七连弩!若是义母喜欢,明天我就给您做一把。”
华彰公主眼里全是无奈:“你这些危险的玩意儿就别拿出来霍霍人了。”
“这可不是寻常执玩之物。”裴徹一脸认真:“它比三连弩厉害不少,关键时候能救命。”
华彰公主摇头笑了:“我有侍从部曲,可犯不上整这些。”
玉澄身为大郎君,府邸谁人不得敬三分,结果裴徹在如此庄重的场合戏耍他,华彰公主还纵容丝毫不觉不妥。
玉澄的脸色非常难看,但碍于华彰公主在,他又只能隐忍。
云昭算是彻底领略了裴徹在玉府的地位。
难怪这厮在中堂能如此肆无忌惮。
说来,自己算是错打错着,找上一个靠谱的证人了么。
云昭微微松一口气,不过裴徹这般戏耍玉澄真的好么?
玉澄初初与她碰面就杀了一个庶民女子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云昭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惹的人。
都说宁可惹莽夫别惹小人,玉澄明显是后者,而裴徹不折不扣的莽夫。
玉澄被压制只怕也只是暂时,裴徹这么狷狂下去以后必定会被反噬。
云昭正腹诽着,谁知裴徹又有动作了。
他冲玉澄扬了扬手:“干娘不要,你要不要?”
玉澄撇嘴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句。
裴徹也不以为然,仍旧絮絮叨叨:“你们都不识货。”
眼看严谨的堂审被裴徹闹的越来越懈怠,宋掌事只能力挽狂澜:“郎君,您确定云樾全程都在您视野之内?”
“自然,彻夜捣鼓这玩意儿,最后同塌而眠。”
裴徹不这么说还好,说了以后华彰公主的表情越发古怪,看向云昭的眼神越发鄙夷。
其他仆妇也是如此。
辰朝是有娈童小倌的,男子柔弱漂亮也可色侍人,名仕并不会忌讳反而以此为风流标签。
俨然,他们已然认为裴徹愿意帮云樾说话,是因为云樾昨夜用了美男计。
就连玉澄也嗤笑,满脸不屑。
云昭心知靠裴徹彻底杀出局是不可能了,这厮能证明她昨夜并未离开中堂已然足够,剩下的路就只能自己走了。
云昭当即挺直背脊冲公主作揖:“公主大人,奴昨夜确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