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老厂长。
“我们‘小型化战术跳频电台’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数字调制解调单元攻关阶段!现在卡在qpsk(四相相移键控)调制器的载波同步和相位模糊消除这个问题上”
“只要有一台像样的矢量信号发生器和逻辑分析仪做测试,我们就有把握突破!可现在连买基本元器件的钱都批不下来啊!”
他拿起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技术建议书,上面罗列着他正在攻克的技术细节:
目标:研发一款基于cmos工艺的,适用于恶劣电磁环境的战术跳频电台核心模块。
技术路径:采用直接数字频率合成(ddfs)技术生成基带信号,结合数字锁相环(dpll)实现载波同步。
当前困难点:在低信噪比和强干扰下,如何快速,准确地从接收信号中提取相干载波,并且具备快速跳频或分立元件搭建的跳频序列控制逻辑。
急需设备:矢量信号发生器,,高速逻辑分析仪,高精度稳压电源
闻言,老厂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陈建军的肩膀:
“建军,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能力我也清楚。”
“可是你看看咱们厂,账户上只剩下几千块钱,下个月工人的工资还不知道在哪里!”
“别说买仪器了,就是你们项目组晚上加班买夜宵的钱,我都快批不出来了!再坚持坚持,等上面拨下款来”
“拨款?厂长,这话您都说了一年多了!”
听着这话,陈建军有些激动,“我媳妇昨天带孩子去医院,说是营养不良,但是开点营养药的钱我都凑不齐!”
“孩子奶粉也快断了!我们搞科研的,不怕苦不怕累,就怕看不到希望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生活的重压和科研的困境,几乎要将这个曾经满怀理想的汉子压垮。
老厂长无言以对,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背着手佝偻着离开了。
有关于经济问题,他这个做厂长的也没有办法。
现在全国军工体系经济都异常困难,不光是军工体系,整个市场都急缺资金。
陈建军失魂落魄地回到位于筒子楼一层的家。
所谓的家,不过是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挤着一家三口。
妻子正在哄哭闹的孩子,看到他回来,忍不住抱怨道:
“又去磨厂长了?有用吗?这个月工资能不能发下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