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货比货得扔”
喜轿绕着凤阳府转了一大圈,最后稳稳地停在了江府门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们纷纷送上贺礼和祝福。
喜宴从晌午一直热闹到晚上,觥筹交错中,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了屋顶。
而一墙之隔的杜府,却是另一番光景。
杜仁美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喝闷酒,一杯又一杯,喝得满脸涨红,醉眼朦胧。
“蕙娘啊,你怎么就嫁人了呢?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
“你不是跟我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吗?”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
说着又猛灌了一大口,却因喝得太急,被呛得眼泪直流。
还想接着喝,酒杯忽地被人一把夺走。
杜仁美抬起迷蒙的眼睛去看,原来是他娘杜老夫人。
杜老夫人几个月前被杜若吓得撞破了头,瘫痪在床,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前些日子运气好请了个姓莫的大夫上门诊治。
那大夫颇有些道行,医术十分高明,不过短短一个来月,杜老夫人便已经大好。
虽然还不能疾走不能跑步,但拄着拐杖,还是勉强能哆嗦几步的。
说话也不成问题。
杜老夫人把酒泼了,坐到了儿子对面的石凳上,叹了口气:
“娘知道蕙娘再嫁,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也老大不小了,身子骨不比年轻人,喝这么多酒是想喝死自己,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你就算喝死了,蕙娘也不会回头的。”
这话一出口,杜仁美直接破防了,瞪着一双赤红的眼质问道:
“娘,您不是说一定想办法把蕙娘再娶回来么?只有这样,将来咱们杜府才能靠着阿蛮翻身,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做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蕙娘嫁给别的男人?”
杜老夫人摇头,“从前是我错估了阿蛮对我们的怨恨,还有她的可怕之处,那天若不是娘机警,哪里只是撞坏脑子那么简单,怕是要落得个和素音一样的结局。”
她看着儿子,警告道:“听娘的话,以后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娘儿俩,离得远远的,荣华富贵固然重要,但前提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阿蛮那丫头,不是我们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