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时语塞,嘴角微颤,嗫嚅道:“明府大人啊,小老儿我”
这时,一旁机敏的家丁连忙上前搭话,替老者解了围:“大人,想来老伯自相州迁居至此已数年有余,那些陈年旧文书,怕是早在路途中不慎遗失了!”
“哦,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大人难道就想用此一条让老伯认罪吗,怕是我们在场众人都不承认吧!”
杨骏倒也不怒,神色如常的看着他们几人道:“哦,那你相州的户贴呢?”
户贴就相当于现在的户口簿,通过户贴,政府能清楚了解各地人口分布和变动情况,为官府管理提供依据。
一听这话,老者及王家家丁一时语塞,就准备出言还说丢弃时,杨骏却一言堵住他们退路道:“户贴可是事关户籍制度,这个若是没有的话,可以按流民处理了!”
家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冷汗直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围观的人群见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怎么听起来好像县令的话是真的!”
“是啊,我一早就看出来他们有问题了,只是没到时机,所以才等到现在。”
“拉倒吧,刚才他们抨击明府大人的时候,你可比谁都欢实。”
“我那是看看大家得反应,我还是很明府大人一心的。”
在场诸人的话,杨骏自是听在心中,他看着已经慌作一团的王家家丁及老者,当即喊声道:“老伯,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狡辩下去吗?”
老者浑身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明府大人,小老儿罪该万死!是王家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按照他们教的说辞污蔑青苗法,小老儿一时财迷心窍,才犯下大错!”
王家家丁听闻,顿时暴跳如雷,恶狠狠地瞪向老者:“老东西,你胡说八道!”一边叫嚷,一边妄图冲过去堵住老者的嘴。一旁的铁住眼疾手快,迅速上前,直接两下将着几个家丁牢牢打倒在地,牢牢控制住。
杨骏目光如隼,直视着那些家丁,寒声道:“到现在,你们还想负隅顽抗?王家指使你们污蔑青苗法,究竟是何居心?”家丁们脸色惨白如纸,相互推诿扯皮,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杨骏目光如炬,看着他们几人脸色自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扫视着在场众人,声音洪亮地说道:“如今,朝廷推行青苗法,本意是为了让百姓免受高利贷之苦,渡过难关,可竟有人妄图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