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动作。
李山槐眯了眯眼睛,看向正在最后一排睡得昏天黑地的刘宇天:“刘宇天!起来!”
宛如河东狮吼一般,刘宇天当即惊醒,原地一蹦三尺高,惊慌失措地朝左右看:“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到讲台前的李山槐,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节课不是刘玉萍的课吗?
刘玉萍是个相当看得开的老师,对像刘宇天这种上课睡觉的学生,一般就当做没看见,所以哪怕上课铃响了,刘宇天也没有醒来,反而睡得更死。
只是,刘宇天没有想到,这节课不是刘玉萍上,而是他的梦魇,李山槐。
“找个人,去一楼搬套桌椅上来。”李山槐吩咐道。
刘宇天一愣,接着手就搭上了头快低到裤裆里去的宁泽宇。
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他轻声说:“跟我走吧。”
宁泽宇哭丧着脸抬起头,碍于李山槐冰冷的注视,他不得不起身和刘宇天一起出门。
到了一楼,两人一边搬桌椅,宁泽宇一边抱怨道:“你干嘛挑我啊,江晓语那个女魔头已经放话了,谁敢帮那个男的搬桌椅,她就打断谁的腿!”
“你又不是主动的。”刘宇天说,“你这是被李山鬼逼的,两个女魔头,你更不想得罪谁?”
“”宁泽宇脸色更苦,“我就不能都不得罪吗?”
“不能。”刘宇天淡淡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是上天给你的考验。”
宁泽宇:“???”
“我觉得这是你给我的考验!”宁泽宇没好气地说,“你干嘛非挑我?”
“我也是就近挑一个。”刘宇天摊手,“谁让我现在坐在最后一排,你离我最近。要是之前的话,我肯定挑学神了啊。学神肯定没有你那么多话,不就搬个椅子吗,至于吗?”
“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刚才是没看见江晓语拆桌椅,跟个末世终结者一样,她要是打我,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宁泽宇嘀咕,“要是况茳齐来,江晓语看到他肯定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不敢动手。可是现在是我啊!我看我这几两骨头是保不住了,她非把我拆了不可!”
“夸张了啊你!”刘宇天说,“咱们说话要讲究一是一二是二,江晓语就算再暴力,也顶多让你受点无关轻重的小伤,你现在这话说的,感觉她要杀了你一样。”
“反正我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