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地回应。
艾丽娅的语气停顿了一下,有些结巴地说:“阿姨,我我有点累,可以先睡一会儿吗?”
这既是回避问题的借口,也是她身体最真实的渴求,疲惫与困倦正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赵云晓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当然可以,楼上有客房,我扶你上去。”她只当是这小姑娘脸皮薄,害羞了,并未多想。
在赵云晓的热情招待下,艾丽娅被安置在三楼的一间客房。
柔软的被褥,带着阳光和香气的枕头,让她几乎在沾枕的瞬间就坠入了沉沉的梦境。
赵云晓从三楼下来,在二楼况茳齐的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脾性,沉默寡言,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任何旁敲侧击都只会换来沉默。
而况茳齐,大多数时候都选择什么也不说。
他习惯将一切都藏在心里,以至于赵云晓扪心自问,她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几乎一无所知。
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她全都不知道。
赵云晓轻轻叹了口气,她此刻的心情,既有喜悦,更有挥之不去的忧虑。
那个向来不沾女色的儿子,突然抱回一个漂亮的姑娘,作为母亲,她理应高兴。
可是,况茳齐脸上那道不祥的伤疤,却让她心神不宁。
她的人生阅历告诉她,那样的伤口,绝不是刀剑或者斗殴能造成的,那更像是某种野兽的爪牙,一种长着翅膀的野兽。
况茳齐,还有那个不像凰明人的女孩,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联想到前段时间的妖潮,更早之前的离奇火灾,以及近些天来,家里愈发凝重的气氛,赵云晓觉得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这两个孩子,一定经历了某种极为恐怖的事情!
赵云晓快步下到一楼,思索之后,她拿起座机,拨通了况龙津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阵阵忙音,无法接通。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却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别墅内响了起来。
别墅里只有两台座机,一台在一楼公用,另一台在三楼的书房。
赵云晓的面色变了。
她知道,书房那台座机连接着一条绝密线路,如果不是发生了足以动摇整个平江市的紧急事件,它绝对不会响起。
她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