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空如也。
她又飞快地跑回玄关,拉开别墅大门。
门外,一辆黑色轿车正发出一阵咆哮,飞速冲出况家庄园的大门。
驾驶席上,况茳齐面无表情地操控着方向盘,一道创可贴横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的脚将油门踩到了底,车辆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况乔筱学校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驾驶技术或许没有专职司机张叔那般老练,也因为年龄不足而没有驾照。
但这并不妨碍他去驾驭这台机器。
在他握住方向盘的瞬间,这台钢铁座驾仿佛与他的神经相连,他能感知到轮胎每一次转动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变化。
他记得十四岁那年,哥哥况亭栖为了一个暗恋的同班女生,与一伙汽修学校的高年级学生发生了冲突。
他鼻青脸肿地回到家,只说是骑车不小心撞上了电线杆。
况茳齐没有相信哥哥拙劣的借口,他用自己的方式查明了事情的原委。
然后,他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掌握了驾驶的全部技巧。
在一个周末的午后,他以匿名的形式,向那伙人发出了一封战书。
内容很简单:飙车。
赌注,是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价值不菲。
那伙人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在看到那辆车后,他们的疑虑便被贪婪所取代。
他们打量着眼前这个胡子都还没长齐的少年,认定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就算会开车,也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比赛的结果,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况茳齐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山道上,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他甚至在最后的路段用了一些小手段,让对方的车失控撞上了护栏,车里的人都受了些皮肉伤,最严重的一个也不过是骨折。
比赛结束后,况茳齐没有索要那辆作为赌注的改装车。
他清楚,对这群终日与零件机油为伴的年轻人来说,让他们拿出一辆车,无异于倾家荡产。
他并非心生怜悯。
他最初的目的,就只是让这伙人保证,永远不再去骚扰况亭栖暗恋的那个女孩。
听到少年提出的条件竟然如此简单,那伙人如蒙大赦,立刻点头如捣蒜,满口答应。
只是,即便没有了这群人的阻挠,况亭栖的故事也并未走向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