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获得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最真实的认知。
妖怪研究所大多研究的是死物,而绝大多数活着的妖怪,都被关押在此地。
从死物上,只能了解生理。
从活物上,才能洞悉心理。
冷玉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毕竟她主修的是“监狱学”,还有什么地方比妄山监狱更适合她呢?
况彦清动用关系为她打点好了一切,让她顺利成为了妄山监狱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管教。
算算时间,她已经在这里实习了快一个月。
再过一个多礼拜,她本该结束实习,重返校园。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况彦清感觉到一阵烦闷。
他向来是个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的人,唯一能让他心神动摇的,只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已逝的妻子。
另一个,就是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除此以外,就算是再穷凶极恶的敌人,也无法让他生出半分波澜。
自从妻子死后,他的心也跟着一同死去,连带着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当他亲眼看着装着挚爱的棺木沉入土中时,况彦清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成了一个工作狂。
当时他还是异端审判所特别行动科的一个小小干员,但每一次任务,他都豁出性命去完成。
旁人说他是拼命三郎,却不知他只是在寻求一死。
他不想自我了断,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要死在与异端的战斗中。
可是,没有一个敌人能满足他的愿望。
他逮捕、杀死的邪恶灵能者越来越多,完成的任务数量以几何倍数增长。
他的升职速度也越来越快,短短十年,就从一个最低级别的干员,一路晋升为平江市异端审判所特别行动科的科长。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前往魔都灵能者协会总部时,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冷玉渐渐长大了。
而且,她与他这个父亲之间,筑起了一道坚冰般的隔阂。
根源在于那十年间,他一门心思扑在工作和酒精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死去、如何去陪伴亡妻。
他彻底忽略了这个呱呱坠地的女儿,将她直接送到了丈母娘家,对她的成长不闻不问。
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