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飞溅的混凝土碎块中,黑色轿车闯入了一个宽敞而明亮的机库。
车头前方似乎站着人影。
况彦清一脚踩下刹车,轮胎摩擦着塑胶地面,发出尖利刺耳的啸叫。
车身还未完全停稳,一片粘稠的血沫便劈头盖脸地泼洒在车前窗上。
“伯愚,待在车上!”
况龙津飞速地说了一句,随即抱起长刀推门下车。
况彦清按下了左手边的按钮群中的一个,本就是防弹玻璃的车窗外又升起了一道纳米屏障。
“千万别下车!”况彦清也叮嘱道。
他拉开车门,还未等他将那蕴含生机的花种种下,一颗子弹便精准地打在了他的脚边,在塑胶地面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圆孔。
这并非射偏,而是一种宣告和挑战。
况彦清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配着黑色丝袜与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手握着一把沙鹰,另一手则是m500左轮。
她朝他扬了扬下巴,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红唇开合,似乎在无声地说着什么,整个人散发着性感与危险交织的气息。
另一边,况龙津也遇见了他的对手。
那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体魄强健有力,灰色衣装下虬结的肌肉块仿佛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正对着况龙津咧嘴而笑,那笑容里满是猎人看待猎物般的轻蔑与残酷。
况龙津生出一种久违的感觉。
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感受过这种被人看轻的滋味了。
他握住刀柄的五指缓缓收拢,刀鞘斜放于身左,鞘尖朝后,身形微微下伏。
他目光锁定着不远处的高大男人,灵文狮心应念而动,况龙津的气场随之改变,进入了全然的作战状态。
“咚咚咚”
车厢内光线昏暗,一片死寂。
寂静到况伯愚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轻轻敲击车窗。
是谁?
况伯愚本就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他后悔刚才没有抽空放出一辆微型侦察车,那样至少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现在他连车门都不敢开,生怕自己的存在被敌人发现。
他不能出事。
一旦他这里出了问题,就是给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