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吹拂在她雪白的后颈。
如果二人此刻身处某个酒店的豪华套房,这种亲密的接触或许会让她心旌摇曳。
但在这非生即死的战场上,女人所感受到的,只有渗入骨髓的寒意。
她试图挣脱,可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已经环住她的腰,如同铁钳般锁死了她所有闪避的动作,仓皇之间,女人眼神一狠,垂下的另一只手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反向探出,将m500转轮手枪的枪口死死顶住况彦清的腰腹。
“那就一起死!”
布料被割开的细微声音响起。
一只白皙如霜雪的手掌无力地坠向地面。
那把巨大的转轮手枪与断手纠缠在一起,指节还压在扳机之上,却再也没有机会扣动分毫。
“啊——”女人仰头发出凄厉的痛呼。
况彦清这一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对方会从背后给予致命一刺,根据她所掌握的情报,况彦清是短兵器的大师,一旦被他欺近到身后,十次里有八次的选择都是干脆利落的割喉,可这一次,为什么没有?
失去手掌的剧痛,都无法压下女人此刻在心底咆哮的疑问。
然而,况彦清显然没有为她解惑的打算,他信奉的准则是趁其病,要其命。
他用揽住女人腰肢的手臂压制住她几近疯狂的挣扎,握持匕首的手再次迅捷地抬起,抵住女人柔软的脖颈,用一种仿佛情人低语的声调在她耳边说道:“再会。”
一道寒光闪过——
稍远处的机库内,水玉儿安坐在直升机的机舱里,看着那个名叫“水谷舞子”的日本女人颓然倒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写满了不甘。瀑布般散开的鲜血,顷刻间就染透了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的旗袍。她生得极美,死去的姿态也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可以走了。”
水玉儿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对驾驶员下令。
“可是——”
“我命令你,起飞!”
驾驶员不敢违抗这个脾气暴躁的少女。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其他飞行员都死了,这个少女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换一个听话的人来开飞机。
旋翼的转速由慢变快。
机库的顶棚向着两侧缓缓滑开。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大股的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水玉儿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水文德,他刚才喝下了一整杯水,水里放了足以让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