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事情了。”
“那就这么决定吧。”况茳齐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下来。
他抬眼瞥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指向五点四十。
他开口道:“我今晚有个同学聚会,就不在家里用餐了,回来的时间可能会晚一些。”
“同学聚会?”赵云晓先是有些意外,随即点头应允,“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别回来得太晚,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嗯。”
五点五十五分,况茳齐亲自驾车驶离了况家庄园。
那辆通体玄黑的轿车,由于搭载了太多超越时代的技术,况家至今未能寻得一位足以驾驭它的合格司机。
况枭当年在军中所积攒的人脉与资源,几乎都倾注在了这几辆座驾之上,这使得驾驶员的选拔标准超乎寻常。
考核的核心并非驾驶技术,而是近乎偏执的忠诚度审查。
六点一刻,况茳齐提前十五分钟抵达了位于中吴区的威廉古堡。
他开车的速度向来很快,当然,这也得益于如今道路上车辆稀疏,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穿插变道。
威廉古堡,其名虽有古意,实则是一栋专为聚会派对而设的现代别墅。
此地距离平江市殡仪馆不足十三公里,这意味着亡者长眠的枫尧山就在左近。
更有甚者,不远处便是太湖水上绞杀队的一处常驻据点。
过去,这里是无人敢于涉足的区域,更遑论开设什么派对场馆。
坊间传闻,威廉古堡的主人与绞杀队的某位队长交情匪浅,只要出得起价钱,他甚至能动用关系,让你亲身体验一番猎杀水妖的刺激。
在专人的引导下,况茳齐步入了一栋坐落于湖畔的三层独栋别墅。
宽阔的大厅中央,一盏华丽的灯球悬于顶端,投射出变幻陆离的光影。
数不清的人影在光束中摇摆晃动,随着强劲的音乐节拍扭动身体,挥舞手臂,姿态狂放。
另一侧的餐厅,由彩绘玻璃门隔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那里安静而雅致,三三两两的人手持高脚杯,在餐台间缓步走动,他们刻意维持着一种高雅的姿态,低声交谈着什么。
以况茳齐那份不喜喧闹的性子,他自然而然地走进了餐厅。
他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上取过一杯鸡尾酒,浅浅地啜饮着,目光在四周巡视,试图寻觅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