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的吗?
那些低品武夫也就罢了,可你让这上面的七位宗师如何去想?!
你儿子整日洋洋自得,你从未提及,可你心中难道不是跟你儿子一般心思?
彧儿!为父快要死了!
我从未发信,可老祖身陨消息传出去,李宗师便星夜而来。
为何?
为了那狗屁不通的恩情录吗?!
是真情实意啊!我是真心帮过他,拿命,拿真情去换的!
恩情恩情,有恩也得有情!
我本想等你自己慢慢参悟这一点,可现在
彧儿!爹快死了啊!”
曹彧何时见过自己父亲如此癫狂的一幕,明明自己大限将至,可还殚精竭虑的在这朝夕之间便能骤变的世道思考家族活路,担忧后代家主的智谋。
呕心沥血不过如此吧?
自己自以为聪慧,自以为颇具谋略,自以为看透人心,可真在父亲面前,依旧差得远。
颤抖着拿起那六封写给其他宗师的信,曹彧哽咽着说出自己最后的困惑,“父亲既然说恩情录于宗师而言是难堪之事,为何又要写信”
曹沣闭上眼,沙哑道:“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七大宗师齐聚银禾府,这是为父最后为曹氏争得的颜面。
届时看好为父是怎么做的,那样这情分或许还能维系几年
彧儿,去吧,让爹静静。”
曹彧红着眼,小心翼翼退出密室。
曹沣在密室中静默许久,而后睁眼看向那枚斗大的夜明珠。
“这世道,怎就如此多变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大人~”
“夫妻对拜~”
“礼成~”
一唱腔悠扬的老人声音落下,原本破旧,后来被翻修重整的村落顿时响起欢呼雀跃的声音。
陈行跟一个中年汉子坐在首位,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端着酒,局促不安的走过来。
“敬敬大人”
小年轻羞涩道:“要不是大人从山上搬下来酒肉,我们这连一块红布都扯不出来的地方,哪里能有这场面”
“嗨,老曹家阔着呢!这才哪到哪?要不是你爹死活不答应,我都想去偷咳咳,去牵几头牛给大伙吃。”
陈行笑呵呵举杯,“你二人算是搬过来的百姓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