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会繁盛一些。”
蔡刺史摇头苦笑,“话虽如此,可要想再恢复往昔江东灯烛若白昼的盛景,怕是难了。”
“那是自然,以后他们会为生计来继续做工,可没了净血丹这头吞金蚀骨恶兽的逼迫,他们也不会像以前那般拼命了。”
三人做到一家包子摊前,陈行吃着味道差了许多的包子,笑道:“安居乐业不在居,不在业,而在于安,在于乐。
大人身为江东父母官,应当为此高兴才是。”
说着他嘿嘿一笑,“刚来江东时,我曾说江东之地,城内城外,鲜花炼狱,如今这城内城外,倒是反过来了。”
蔡刺史收拾好心情,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当初鲜花炼狱之说不差,可如今炼狱鲜花却是不应景的。唔鲜花各半,各为人间?总之是与炼狱搭不上边了。”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片刻后,陈行吃下两碗面,就没了胃口,瞥了眼还在望着街景感慨的蔡刺史,笑道:“大人今日相见,不是偶遇吧?”
“嗐,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蔡刺史犹豫道:“大人此举,固然对得起江东百姓,本官心中虽然也高兴,可事实上大人却是害苦了我啊。”
“哦?愿闻其详。”
“江东赋税冠天下,其中又以我建康为最。”
蔡刺史愁容满面,“此番影响之下,牵扯的何止是药商一行,牙行、酒楼、客栈、戏院乃至你我如今面前这小摊小贩”
“我不是没猜到这种情况。”
陈行拿起一个滋味不好的包子塞进嘴里,“可事情总要去做的,刮骨疗毒,割疮剜腐总要有一个开始,若是蔡大人心底觉得还是以前那种纸醉金迷,建立在无数村落日夜哀嚎之音上的音曲为妙,那咱俩也就不是一路人了。”
“大人误会了。”
蔡刺史也不再藏着掖着,局促道:“只是如今我看妖咒之事已定,但事发仓促,朝廷在有些方面或许没来得及考虑,我想上书说一说江东眼下处境,给朝廷解释一番。
若还是往年赋税,江东可没能负担得起的地方。”
“如此合乎情理。”
陈行笑眯眯道:“大人此来,莫不是想让本官在你这折子上,联名?”
“知我者,大人也。”
蔡刺史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子,甚至连笔墨都准备好了,“大人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