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顾黎真有坏心思,她指定得吃亏。
“得想办法pua她一下,让她明白‘心软是病,得治’。”
杨光手指摩挲着打火机,咔嚓咔嚓按得响。
刚要把烟凑到嘴边点燃,手里的烟突然被人抽走了。
回头一看,阿奴站在身后,蹙着黛眉。
“这里是病房,不让抽烟,要抽去楼梯间。”
杨光愣了愣,没好气地伸手将烟夺了回来,转身朝着楼梯间走。
医院三层楼梯间的窗户敞着,夏日的夜风卷着后山的树叶味钻进来,将烟味冲淡了一些。
地上散落着三两个烟蒂,是之前来躲清净的病人家属留下的。
杨光找了个靠窗的台阶坐下。
刚把烟凑到嘴边吸了两口,身后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阿奴跟来了。
他没动,只是把夹烟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视线依旧盯着窗外的几棵树。
心里却在犯嘀咕。
“这小姑奶奶怎么跟出来了?”
“不看着王彩芝,跑这儿来干嘛?”
阿奴没管他的冷淡,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台阶上。
她盯着杨光手里的烟看了两秒,突然开口。
“还有烟吗?也给我一支。”
杨光把烟盒往兜里一塞,头都没回。
“小孩子抽什么烟,别学这些有的没的。”
“我阿爸烦的时候就抽。”
阿奴揪着自己的衣角,指尖把布料捏出几道褶。
“我看你刚才在走廊按打火机,按得那么响,你是不是也烦?”
她顿了顿,没等杨光回答,又自顾自说下去。
“我也烦,吴爷爷说让我去申城读大学,可我连申城在哪都不知道。”
“还得把阿爸转去那边的医院”
阿奴顿了顿,看着杨光的眼神里带着认真。
“我想抽根烟,看看能不能像阿爸那样,抽完就不烦了。”
杨光的手指动了动,烟蒂上的烟灰掉在台阶上。
他转头瞥了阿奴一眼,小姑娘垂下了脑袋,刘海遮住眼睛,只能看见她紧抿的嘴角。
从这个角度看,阿奴反而不像人人畏惧的“蛊王”,反而像个犯了难的女大。
没等杨光说话,阿奴突然伸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