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看李山河的眼神更加惊恐了,护着胸口的手又紧了三分。
李山河的脸彻底黑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山峰这个专门拆台的小王八犊子,心里头那叫一个气。
我这刚想忽悠彪子去干活,你这倒好,直接把我的底牌给掀了!
厨房的门帘一挑,王淑芬探出头来,冲着院子里喊道:“彪子来了啊?赶紧进屋,锅里炖着兔子呢,马上就好。你可得小心点你二叔,他今天早上起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逮谁跟谁急。”
得,这下连亲妈都开始拆台了。
李山河感觉自己这大家长的威严,在今天早上是彻底荡然无存了。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跟彪子这小子绕弯子了。
“行了行了,都别废话了。”李山河冲着彪子摆了摆手,直接说道,“找你来是让你给二叔办点事儿。”
彪子一听是办事儿,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敢完全放下戒备,试探性地问道:“二叔,啥事儿啊?你先说,俺寻思寻思能不能干。”
“嘿!你小子现在长能耐了啊!还敢跟二叔讲条件了?”李山河被他这态度给气乐了。
彪子梗着脖子,一脸认真地说道:“二叔,这可不是讲条件。这是为了咱们的革命友谊能长久地持续下去。你得让俺死个明白,不能跟以前似的,稀里糊涂地就挨了顿揍,俺回家都没法跟俺爹交代。”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王淑芬和李山峰,决定当众开始他的控诉大会。
“二叔,俺可都记着呢!”彪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还记得不?七岁那年,夏天,王瘸子家的瓜熟了。你也是这么笑嘻嘻地跟俺说,说俺跑得快,体格子好,能抱俩大西瓜,让俺去偷,你给俺在外面把风”
彪子一开口,就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那些尘封在岁月里的“血泪史”瞬间就涌上了心头。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那架势,活像个在控诉大会上揭发地主老财的贫下中农。
“你当时咋说的来着?你说,大侄儿,你看你这身板,一看就是干大事儿的料!你还说,咱俩分工明确,你负责冲锋陷阵,我负责殿后掩护,这叫战术!结果呢?俺抱着俩比俺脑袋还大的西瓜刚从瓜地里爬出来,王瘸子就拎着棍子冲过来了!俺回头一看,你人呢?你早跑没影了!”
彪子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