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刘晓娟的那些行李还扔在地上,就是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估计也就是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
而张老五那个当爹的,还杵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光顾着跟自己的宝贝闺女张雪腻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刘寡妇一看这情况,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身,对着张老五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张老五!你个死人啊!眼睛长裤裆里去了?没瞅见东西还搁地上呢?还不赶紧给姑娘装车去!手脚麻利点!一天天就知道跟你那丫头片子腻歪,一点正事儿不干!要是耽误了俺家小娟生孩子,你看我回家咋拾掇你!”
刘寡妇这一通连珠炮似的骂,把张老五给骂得一愣一愣的。
他一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陪着笑脸,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抱起地上的小包袱,就往伏尔加的后备箱走。
“来了来了,媳妇儿你别生气,我这就装,这就装”
他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李山河看着直摇头,这张老五,真是被刘寡妇给吃得死死的。
他也没闲着,走过去打开后备箱,帮着张老五把包袱放了进去。
“行了,五哥,就这么点东西啊?”李山河问道。
“嗯,大件啥的,都搁家里了,等会儿彪子开拖拉机过来一块儿拉。”张老五憨笑着说道。
李山河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一切收拾妥当,李山河重新坐回驾驶座,跟院子里的几个人挥了挥手,发动了汽车。
“爹,娘,小雪,小虎,我们走了!你们在家好好的!”车里的刘晓娟也探出头,大声地喊道。
黑色的伏尔加,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驶离了小院,朝着村外的方向开去。
车子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烟尘。
院子里,刘寡妇再也绷不住了,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那哭声,压抑又充满了担忧,听着让人心里头发酸。
张老五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媳妇哭成这样,有点手足无措。他想上去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该说啥。
他这个瘸腿的庄稼汉,嘴笨得很,一辈子也没说过几句软乎话。
他憋了半天,才走过去,拍了拍刘寡妇的后背,用他那粗声粗气的嗓门说道:“行了,行了,别哭了。这又不是啥坏事儿,是去城里生孩子,享福去了。你搁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