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刺中三个姑姑的软肋。她们的子女都盯着霍氏的股份,若姜柔嘉在股东面前落了委屈,她们的孩子更别想分到好处。二姑讪讪收回手:“明金说的是,是我们太冲动了。”
霍明金这才松开大姑的手腕,转身替姜柔嘉掸掉肩上的灰尘。他的指尖故意擦过她渗血的伤口,姜柔嘉疼得一颤,却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疼吗?昨晚在酒吧,你摔碎杯子划伤手时,怎么没想过会疼?”
姜柔嘉的心脏骤然缩紧。昨晚她在酒吧后巷吐得天昏地暗,苏蔓扶她上车时,分明看见霍明金的车停在街角,温情穿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正踮脚吻他的喉结。而现在,这个男人却用带着温情香水味的手,轻抚她的伤口,仿佛她们之间真有什么深情。
“明金,你”大姑还想说什么,却被霍明金打断:“姑姑们先去医院照顾奶奶吧,我带柔嘉处理伤口。”他半搂半扶着姜柔嘉往厢房走,经过影壁时,故意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臂弯——那里还残留着温情指甲掐出的红痕,“柔嘉,别闹了。离婚协议我看过了,签字可以,但你父亲的日记还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
姜柔嘉的脚步猛地顿住。父亲的日记里藏着霍家当年挪用研究经费的证据,是她唯一能给父亲翻案的筹码。她抬头看向霍明金,他正低头替她整理衣领,镜片后的眼神像深潭,映着她的狼狈:“乖乖听话,等我坐稳董事长的位置,日记还你,我们好聚好散。”
房内的光线昏暗,药箱打开的瞬间,碘伏的刺鼻气味混着霍明金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在空气中凝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姜柔嘉垂着眼,看着他用棉签蘸取药水的动作,指尖在袖口下悄悄蜷缩——那里还留着昨晚摔碎酒杯时划开的口子,此刻正和藤条抽打的伤口重叠在一起,疼得她指尖发麻。
“昨天在酒吧,”霍明金突然开口,棉签擦过伤口的力道骤然加重,“你还在生气?”
姜柔嘉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却没抬头,只是伸手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生气。”
“不生气?”霍明金笑了,镜片后的眼睛眯起,像在审视一件脱轨的工具,“以前你会把酒杯砸在我身上,会哭着问我为什么不选你。现在”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连眼睛都不肯抬一下?”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金丝眼镜的金属寒气,姜柔嘉却像被烫到般偏过头,目光落在他臂弯那道温情留下的红痕上。那里的皮肤已经泛青,像条丑陋的蛇,盘踞在昂贵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