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枕木和厚土加固过的防炮洞里。
阵地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弹像雨点子一般落下。
整个阵地都在颤抖,泥土、碎木、弹片四处横飞,硝烟弥漫。
然而大多数士兵都安全地蜷缩在防炮洞内,听着外面炮声轰隆作响,伤亡远比暴露在炮火下要小得多。
敌军猛烈的炮击持续了约二十分钟,炮声一停歇,吕牧之就从防炮洞内冲了出来,大声呼喝着组织火力。
士兵们便迅速从防炮洞中钻出,飞快地进入各自的射击位置。
刘峙在后方眼见着敌人的炮火如此猛烈,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自己已经把预备队的团长叫到身边来,随时要他前去支援。
不过通过望远镜,看见战士们生龙活虎地回到射击位置以后,刘峙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当郑俊彦以为炮火已经扫平了障碍,再次发起冲锋时,迎接他们的依旧是牛行车站守军顽强的猛烈射击。
郑俊彦部的进攻再次被死死地压制在牛行车站阵地前方开阔、黑乎乎的焦土上。
就在敌军进退维谷、攻势受挫之际,刘峙看准时机,命令担任预备队的第六团从侧翼杀出,直插敌军进攻部队的腰部。
已经苦战多时士气受挫的郑俊彦部,遭到这突如其来的侧击,顿时阵脚大乱,再也支撑不住,全线向后溃退十里。
直到军阀杨赓和带着自己独立旅前来支援,压住阵脚,才止住了颓势。
刘峙见状,也不令部队穷追,只是稳守阵地,用火力追射。
郑俊彦和杨赓和收拢了一下部队,伤亡八百余,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刘峙的部队好生凶猛,居然完全不惧我的炮火,一轮炮击以后,牛行车站里的火力一点也没有减弱的趋势!”郑俊彦皱着眉头说道。
“牛行车站是一颗硬钉子,对面有一个师守着,确实不好拿下。”杨赓和终于认清了现实。
“不对!既然敌人把牛行车站附近的铁路都扒完了,咱们还怎么通过铁路运兵到牛行车站,修铁路很费时间!
干脆就不要打牛行车站了,光有车站没有铁路,打下来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想办法先渡过赣江,直接去打南昌城。”郑俊彦突然提议道。
杨赓和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是稳妥起见,还是说道,“再等一等,等谢鸿勋的一个师支援过来,到时候让谢鸿勋去牵制牛行车站内的敌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