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少爷,您有何吩咐?”
大脑已如最高效的处理器,
预判着各种可能。
张诚一双被肥肉挤成细缝的小眼睛,
像探照灯似的在苏惟瑾身上来回扫视,
想找出点“非我族类”的蛛丝马迹。
“啧啧,”
张诚故意凑近,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苏惟瑾脸上,
伸手就想捏他的下巴。
“瞧这小脸瘦的,
干这些粗活可惜了,
少爷我看着都心疼”
苏惟瑾强忍恶心,
脸上挤出惶恐又为难的笑,
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
声音带着颤儿:
“少爷少爷怜惜,小人感激不尽!
只是只是小人身上那‘恶疥’虽好了七八,
郎中说还需静养,
怕怕过了病气给少爷”
张诚的手僵在半空,
想起那日的“千日疥”,
嫌恶地缩了回去,
但疑心未消,反而更盛。
他冷哼一声,语气转厉:
“少他妈拿病说事!
我看你是心里还有鬼!
怎么?那天磕头认错是糊弄你爷爷我?”
苏惟瑾立刻“吓得”噗通跪地,
磕头如捣蒜:
“少爷明鉴!小人不敢!
小人对天发誓,对少爷、对张家绝无二心!
小人小人只是想着,
这书房是圣人之地,最重清净,
小人愚笨,能在此洒扫已是天大的福分,
万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念!
小人小人只想好好做事,
若能偶尔聆听少爷读书,
沾点文气,便是几世修来的造化了!”
这番以退为进、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的说辞,
稍稍平息了张诚的怒火,
却勾起了他另一种刁难的心思。
他眼珠一转,踱回书案前,
随手抽出百家姓和更厚的千字文,
重重摔在苏惟瑾面前,
拿起戒尺掂量着,语气不怀好意: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