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锁定不远处一丛开着小白花的鬼针草,
冲过去扯下几株,
塞入口中疯狂咀嚼,随即吐出草泥,
仔细敷在男童伤口上,
又从自己破旧内衫撕下布条包扎固定。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
快、准、稳,不过几分钟时间。
就在吴管事准备继续嘲讽,
众人也以为无力回天之际——
“咳嗯”
男童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青紫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一丝骇人的黑色,
虽然依旧苍白,
但那致命的乌气明显减缓了蔓延!
急促的呼吸也稍微平缓了一点点!
“活了!狗蛋好像缓过来一点了!”
一直紧盯着孩子的农妇第一个发现变化,
声音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天啊!真的!脸色好像没那么黑了!”
“这这草泥真有效?!”
吴管事那张原本带着倨傲和嘲弄的脸,
瞬间僵住,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嘴巴微张,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华佗再世也没用”、“准备后事”,
转眼间就被这少年用最不起眼的野草打了脸!
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
也从之前的敬畏变成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苏惟瑾这才感觉虚脱感袭来,
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看都没看脸色铁青的吴管事一眼,
对着农妇和赶来的黝黑汉子(张老三)沙哑道:
“伤口放了毒,扎紧了腿,草药能缓解。
现在立刻送去找郎中!还有希望!”
张老三夫妇千恩万谢,
抱起孩子飞奔下山。
农妇去而复返,
将一个小布包硬塞进苏惟瑾怀里。
里面是三十多枚铜钱和两个温热的煮鸡蛋。
苏惟瑾紧紧攥住布包,
这不仅是物质收获,
更是他知识价值的证明!
人群散去,吴管事早已灰溜溜地不知躲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