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他垂手而立,姿态恭敬。
张诚翘着二郎腿,
用戒尺敲了敲案几:
“认得这题目么?”
苏惟瑾“仔细”看了看,迟疑道:
“小人...认得几个字。
这是论语开篇的句子...”
“哦?”
张诚来了兴致。
“那你说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苏惟瑾心中暗笑,
面上却露出惶恐之色:
“小人不敢妄解圣人之言...”
“让你说你就说!”
张诚不耐烦地挥挥手。
苏惟瑾这才“战战兢兢”地道:
“依小人浅见...‘学而时习之’,
是说求学之人,既要读书明理,
更要时时温习实践...”
他故意说得浅白,
甚至还“不小心”说错两处,
待张诚指出后,立刻做恍然大悟状。
张诚听得津津有味。
他虽然不学无术,
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这书童的解释虽浅,
却比赵教谕那些之乎者也容易懂得多。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既然你这么能说,”
张诚嘿嘿一笑,
将纸笔推到他面前。
“那就替少爷把这篇义疏写了!”
苏惟瑾心中一震,
面上却大惊失色:
“少爷!这...这如何使得?
小人何等身份,怎敢代笔...”
“少废话!”
张诚把眼一瞪。
“让你写就写!
写好了,少爷赏你肉吃!
写不好...”
他掂了掂手中的戒尺,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苏惟瑾“被迫”接过纸笔,
心中却是狂喜。
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他铺开宣纸,磨墨蘸笔,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生疏笨拙。
张诚看在眼里,
更加确信这书童只是略通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