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在书房附近胡言乱语,
惊扰了少爷和先生听课,
仔细你的皮!滚远点干活去!”
“是是是!谢管家老爷开恩!谢管家老爷开恩!”
苏惟瑾如蒙大赦,
又结结实实磕了两个头,
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
抓起旁边的抹布和水桶,
踉踉跄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飞快地退出了院子。
直到转过墙角,彻底脱离张福的视线,
苏惟瑾才缓缓直起腰,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了一口气。
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好险!
超频大脑缓缓从极限运算状态退出,
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感。
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平复着依旧狂跳的心脏。
“托梦”
这步棋走得极险,但也极妙。
完美利用了时代的局限性和人们的迷信心理。
这次算是侥幸过关,
但也再次给他敲响了警钟:
必须更加谨慎!
张福那双眼睛,比张诚毒辣得多!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和血迹,
眼神重新变得沉静而坚定。
危机暂解,偷师学艺的计划,绝不能停。
只是,需要更隐蔽的方法。
他抬起头,看向书房的方向,
里面又重新响起了钱秀才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和张诚不耐烦的嘟囔。
知识的壁垒森严,但总有缝隙可钻。
而他苏惟瑾,最擅长的就是在缝隙中求生,甚至凿壁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