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混账东西!”
苏正廉猛地一拍门板,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胸膛剧烈起伏,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张承宗!他怎敢!
怎敢如此辱我苏家门楣!
逼人作弊,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他气得在门口来回踱步,
像是困怒的老狮子。
他丝毫不怀疑苏惟瑾的话,
因为在他认知里,
张家那种暴发户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
而自家这个不成器的侄孙,
除了有点苏家血脉,确实别无长处,
被逼当枪手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苏惟瑾垂着头,默默站在一旁,
扮演着惊恐无助又心怀家族的可怜虫,
心里却冷静得像块冰。
火,已经点着了。
苏正廉暴怒之后,
猛地停下脚步,
一双因年老而略显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苏惟瑾,
厉声问道:
“你待如何?莫非真想从了那等龌龊之事?!”
苏惟瑾抬起头,
脸上适时地露出挣扎、恐惧,
最后化作一丝无奈的绝望,哑声道:
“我我能如何?
身契捏在人家手里,爹娘都不在了
我我若不从,只怕立刻就没命了
可是从了又对不起祖宗
七叔公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声音哽咽,
将一個被逼到绝境、无助少年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苏正廉看着他这副样子,
又想到苏家如今的凋零,
满腔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悲凉和沉重的责任感取代。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巷子里的风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最后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惟瑾,
语气依旧硬邦,
却似乎松动了些许:
“你你先回去此事
容老夫想想想想”
他没有立刻承诺什么,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