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论语为政。
孔子说,君子不能像器具那样,
只有某一方面的用途。
表层释义,君子应博学多才,
不局限于一门一艺。
深层引申君子之道,
在于体用兼备,道术合一?
不,这还不够!
超频大脑疯狂运转,
无数相关的经义注解、
历代大儒的阐释、
乃至超越这个时代的思想火花激烈碰撞!
电光石火间,
一个更为大胆、
甚至有些“离经叛道”的切入点已然成型:
君子岂止不应局限于“才艺”之器?
更应超越“形而下”之器,
直指“形而上”之道!
君子当“器”而不“器”,
即具备经世致用之才能(器),
却不被具体才能、职位、
乃至时代局限(不器),
心中常怀大道,
能以不变应万变,融汇贯通,
乃至推动时势!
这个见解,已然带上了几分心学“致良知”的影子,
甚至隐约触碰到了后来“经世致用”实学的边缘,
放在嘉靖初年,绝对算得上新颖甚至大胆!
用来帮一个纨绔子弟考县试,
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但唯有如此,
才能既确保文章出彩高中,
又能埋下他想要的“伏笔”!
思路既定,苏惟瑾眼中精光一闪,
毫不犹豫地铺纸磨墨。
那块张诚贡献的上好徽墨磨出的墨汁,
浓黑润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烟清香。
他下笔了。
笔走龙蛇,文思如江河奔涌,倾泻而下。
超频大脑精确控制着腕力,
每一个字的架构、每一笔的走势,
都经过了微调。
整体上看,字迹工整规范,
符合科举要求,
但细看之下,
笔画间却透着一股与他平日里刻意表现的“螃蟹体”截然不同的风骨力道,
只是在起笔收锋处,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