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已变得深邃锐利。
诗会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的机会。
原本只是想借着张诚这块跳板拿到科举资格,
一步步往上爬。
但考场风波和赵教谕的疑虑让他意识到,
或许可以更快一些。
一直完全藏拙,固然安全,但也容易真正被埋没。
需要适当地、有控制地露出一点锋芒,
吸引真正能识别人才、或许能提供助力的目光。
而这次诗会,正是天赐良机!
张诚这蠢货只想出风头,
却根本不懂诗的优劣。
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
十首?
不可能。
但一两首足够惊艳的“残句”或意境超绝的“半成品”,倒是可以“准备”。
既要符合张诚那半瓶水晃荡的水平,
不能太过完美吓到人(主要是怕这蠢货背不下来露馅),
又要灵光闪动,
有真正打动人心的力量,
足以在众多陈词滥调中脱颖而出,
引起像刘老翰林这种真正懂行之人的注意。
甚至可以刻意留下一点“斧凿”的痕迹,
或者一点与张诚平日言行不符的、
更深沉的感慨,埋下更多的疑点和伏笔。
超频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浩瀚的记忆库中,
无数诗词歌赋如同星河般流淌而过。
不能直接用那些注定流芳百世的千古绝唱,太扎眼。
需要筛选、改编、
甚至原创一些符合这个时代审美、
却又带着超越性灵光的句子。
“写”什么呢?
初夏诗会主题无非咏物、抒怀、即景
有了!
苏惟瑾眼中精光一闪,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准备”两首吧。
一首咏物,一首即景。
咏物的那首要精巧,
带着点少年人强说愁的淡淡忧思,
适合张诚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调调。
即景的那首,则要豁达开阔,
暗藏一点不易察觉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