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贱奴,坏了科举的清净!”
几乎在同一时间,沭阳县西街,苏家老宅。
七叔公苏正廉端坐在堂屋唯一的太师椅上,面色沉肃如铁。
他面前,垂手站着两个中年男子,
正是苏惟瑾的本家叔伯,苏有才与苏有德。
两人此刻皆是面色忐忑,眼神闪烁,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
“七七叔,您老突然叫我们过来,是是有啥吩咐?”
苏有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正廉冷哼一声,
浑浊的老眼射出锐利的光,
像刀子一样刮过两人:
“我听说,小九那孩子,
前几日在张家的什么诗会上,出了大风头?”
苏有才心里咯噔一下,
暗骂是哪个多嘴的长舌妇把话传到了这老古板耳朵里,连忙道:
“哎呦,七叔,您听那些闲话作甚?
不过是张家少爷抬举,
让他伺候笔墨,偶尔能念几句歪诗,
讨主子个欢心罢了!
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是吗?”
苏正廉声音陡然提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我怎地听说,连县学赵教谕家的千金,
都亲自去后巷寻他探讨学问了?!”
“什么?!”
苏有才和苏有德同时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
赵教谕的女儿去找那小孽障?
还探讨学问?
这这怎么可能?!
两人顿时慌了神。
他们当初做局把苏惟瑾卖去张家,
就是吃准了他无依无靠,
又是去当地位低下的书童,
这辈子绝无翻身之日,
既能得笔钱财,又除了个“累赘”。
可万一万一那小子真走了什么狗屎运,入了什么大人物的眼
那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岂不是
苏有德胆子更小些,声音都发颤了:
“七叔这,这定是谣传!对,谣传!”
“闭嘴!”
苏正廉猛地一拍桌子,
虽老迈,那股军户出身的悍厉之气却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