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他选用了与张诚带进去的、
张家特制稿纸质地略有差异的一种(他提前通过张福搜集到样本进行了比对)。
墨汁,他加入了那特制的“墨水”,
使其干涸后的色泽和光泽度,
与张诚所用之墨有肉眼难辨的细微差别。
在文章不起眼的角落,
他甚至用极细的笔尖,
蘸取微量特殊墨汁,
留下了几个看似无意洒落的墨点,
实则构成了一个极简单的暗记
——这个暗记,
与张诚那块被视为“吉祥物”的玉佩上的纹路,
有着惊人的相似!
所有这些布置,
单一来看都微不足道,极易被忽略。
但若组合在一起,
落在有心人(比如那位铁面学政)眼里,
就是一堆燃烧的疑点!
最后,他并没有在文章末尾模仿张诚的笔迹署名。
而是留下了一处明显的、
等待誊抄的空白。
做完这一切,
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
张福在外面早已等得心急如焚,
不停撩开车帘催促:
“好了没?我的小祖宗!快点啊!”
苏惟瑾深吸一口气,
将这份墨迹未干的“夺命文章”小心吹干,折叠起来。
他脸上再次堆起那种恭顺中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疲惫,
将纸条递出车外:
“福管家,好了。”
张福一把抢过,如获至宝,
看也不看就要去找那个衙役。
“福管家,”
苏惟瑾忽然叫住他,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
“这次巡查太严了,刚才那法子
还能行吗?万一被抓住”
张福此刻满脑子都是少爷高中后老爷的赏赐,
哪里听得进这话,
不耐烦地摆摆手:
“呸呸呸!乌鸦嘴!
老子们打点好的路子,万无一失!
你少操心!”
说完,他揣着那份足以将张家炸上天的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