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后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使不得!使不得!小相公!
俺来报信是报恩,不是图钱!
俺要是拿了这钱,成啥人了!
这这主意好,俺记住了,
俺就说婆娘急病!
俺不能要您的钱!”
见他态度坚决,
苏惟瑾心念电转,
不再强塞银钱。
他沉吟片刻,道:
“大叔且在此稍候片刻!”
说完,他快步转身回到房中,
拿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几包实惠点心,
又想起张老三提到过的孩子,
便迅速向驿馆伙计打听附近是否有成衣铺,
连夜敲开门,用几十文钱买了两套结实耐穿的孩童衣裳。
他将点心和衣服包成一个包袱,
出来塞到张老三怀里,
语气诚恳:
“大叔,钱您不收,
这点心和给孩子买的衣裳,
您务必收下!
狗蛋遭了罪,正该补补。
孩子长得快,衣服也该换新的了。
这不是谢礼,
是我这做兄长的一点心意。
您若不收,便是瞧不起我了。”
张老三看着怀里鼓鼓的包袱,
摸着里面柔软的童装,
想到家里孩子渴望的眼神,
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
他嘴唇哆嗦着,这次没有再推辞,
而是将包袱紧紧抱在怀里,
重重点头:
“诶!诶!谢谢小相公!
俺俺替狗蛋和他娘谢谢您!
您您千万小心!”
说着,他不再犹豫,
转身快步离去,
那背影很快消失在府城夜晚的街道尽头,
但脚步似乎踏实了许多。
苏惟瑾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心中感慨。
底层百姓,大多淳朴,知恩图报。
这与张承宗那等为富不仁的土豪,
形成了鲜明对比。
自己必须更谨慎,不能连累这样的好人。
危机已然明确,对策也需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