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旧拮据。
超频大脑瞬间回忆起当初昏迷醒来时,
那一块杂粮饼子和少女担忧的眼神,
以及后来几次“自己被处罚”时,
她偷偷塞过来的还带着体温的饼子。
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他从未忘却。
“爹娘都在后头呢,
我我去叫他们!”
芸娘说着,就要往后院跑。
“不必麻烦,我进去就好。”
苏惟瑾温和地阻止她,
跟着她穿过一道布帘,
走进后面的小天井。
天井更显狭小,一角堆着些杂物,
另一角架着个小泥炉,
正咕嘟咕嘟地煎着药,
浓郁的药味正是由此而来。
陈母正坐在小凳上守着药罐,
见到苏惟瑾,先是吃了一惊,
随即连忙站起来,在围裙上搓着手,
有些无措:
“是是苏童生啊!
您您快请坐,
屋里窄,委屈您了。”
她慌忙要去搬屋里唯一一张像样的竹椅。
“婶子千万别客气,我站着就好。”
苏惟瑾赶紧拦住她,
目光看向半开着门的里屋,
压低声音。
“伯父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提到丈夫,陈母神色一黯,强笑道:
“劳您记挂,还是老样子,
咳得厉害,下不了地。”
苏惟瑾沉吟片刻,道:
“我能进去看看伯父吗?”
“这这怎么好,屋里病气重,
别冲撞了您”
陈母连连摆手。
“无妨的。”
苏惟瑾态度坚决,
芸娘也在一旁小声道:
“娘,就让苏相公看看吧”
陈母这才让开身子。
里屋光线更暗,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
一张板床,一张旧桌。
一个形容枯槁、不断咳嗽的中年男子靠在床头,
正是芸娘的父亲陈伯康。
他见到苏惟瑾,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
挣扎着想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