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潦草。
尤其是策问,虽需见解,
但言辞不可过于尖锐,
须合乎圣贤之道,稳重第一。”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深沉的忧色:
“此外考场之内,人心难测。
与你同考者,未必皆怀善意。
有人或许自身无望,便行那损人不利己之事,
需提防他人‘碰洒’砚台,‘误污’试卷等龌龊伎俩。
座位号舍,皆由抽签而定,一切唯有自己小心。”
这是真正的金玉良言,来自过来人的经验,
将考场内可能遇到的明枪暗箭一一指明。
苏惟瑾肃然起敬,长揖到底:
“学生谨记教谕教诲,定当万分小心。”
赵明远扶起他,看着他清亮沉静的眼眸,
心中稍安,却仍忍不住叹了一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惟瑾,你如今风头太盛,
盼你好者众,嫉恨者亦不少。
此番院试,于你而言,
恐非坦途,好自为之。”
就连远在书铺的陈芸娘,
也感受到了这股山雨欲来的紧张。
她不敢去打扰埋头苦读的苏惟瑾,
便偷偷买了线香,
在一个清晨,
独自去了城西的观音庙,
跪在蒲团上虔诚祈祷。
而此刻,在孙家书房内,
孙志远面对其父阴沉的目光,
亦是惴惴不安。
“此次院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孙父声音冷硬。
“绝不能再让那苏惟瑾压你一头!
若有必要考场之内,
亦可动用些非常手段”
在张府那弥漫着药味和颓败气息的后院,
张诚醉醺醺地听着老管家附耳低语,
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含糊不清地嘟囔:
“不能不能让他那么得意
给他给他找点麻烦”
暗流,在闷热的沭阳城下悄然涌动。
苏惟瑾站在族学小院的窗前,
望着远处天际逐渐堆积起来的浓重乌云,
一场夏